牛及的恋爱小事 10 万圣节

今天是人类世界所谓的万圣节,大人小孩多会奇装异服打扮成鬼的模样,传说亦会有鬼化身成人混入其中,一起欢度节日。

昔日旧贵族已然衰败,如今残存在世上的吸血鬼只剩寥寥数人。作为吸血鬼先生唯一的血仆,及川很乐意在这样的节日里带着他的主人一睹人类世界的繁华喧闹。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牛岛甚至不需要任何的修饰伪装,他身着一件黑礼服,低调奢华的丝绸质立领斗篷披在身后,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冰冷苍白的皮肤并没有遮盖住他贵族般的气质,反倒是更显神秘。手里还握着一根顶端镶嵌着红宝石的权杖,细长锋利的指甲随意地敲击着金属边缘。牛岛完全是以原貌跟及川在人群中穿行,大家似乎都对这个高大英俊的吸血鬼很感兴趣,纷纷投来目光。

牛岛被看得不自在,以往人类对他大多是恐惧或顺从,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们眼中的好奇与探究。他低头问他在人类世界的向导,“他们为什么要看我?”

他的向导是个年轻男人,今天化了艳丽的妆容,漂亮的脸蛋上还画了一只小蝙蝠和小南瓜。但脂粉味并不能掩盖住独属于血液的鲜美,牛岛凑在他耳边没忍住用尖牙轻轻叼住他的耳朵尖。因着身形角度,旁人看来他们不过是在亲密耳语,只有及川背脊渗出细细冷汗。明明早已不是第一次,可每次被牛岛的尖牙咬住,及川总会头皮发麻,动弹不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但牛岛似乎并没有要咬破皮肤的想法,他退开一点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及川替自己可怜的耳朵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如何讨人欢心,于是小心翼翼地牵住牛岛体温偏低的手,暧昧地撒娇,“主人只需要看着我就好了。”

牛岛眸色一暗,伸手去捉他,被及川笑着躲开。他看着在人群中轻盈穿梭的及川,如此鲜活,感觉嘴里的尖牙有些痒。

有个短手短脚的小幽灵摇摇晃晃地提着他澄黄的南瓜灯一不留神撞在及川腿边,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及川赶紧蹲下身看他有没有受伤,小幽灵滴溜溜地盯着他,声音稚嫩,“不给糖,就捣蛋!”

及川:原来是碰瓷来了。

无奈今天出门行装简单,没有带糖果,他跟小幽灵商量:“哥哥去给你买好不好?”

牛岛看着蹲在地上的一大一小,从斗篷里变戏法似的抓出一大把糖果,走过去把小幽灵的南瓜灯塞了个满满当当。

小幽灵眼睛都亮了,伸长手接过自己的南瓜灯抱在怀里,非常有礼貌,“谢谢吸血鬼先生!”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不见了。

如此引人注目的吸血鬼和他的仆从有不少人前来跟他们合照,及川微笑着一一应下,最后被吃醋的吸血鬼先生拖走。

在无人的幽暗角落里,牛岛搂着他的血仆正在进食,舌尖在及川脖颈处细嫩的皮肤舔扫过又轻轻地吮吻,引得怀中人一阵颤栗,然后亮出锋利的尖牙缓缓咬下去。忽地,附近绿化带的草丛里沙沙作响,牛岛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偷窥者,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异常醒目。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午夜,及川还沉浸在节日的氛围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他脱掉外套让牛岛挂在衣架上,自己则先去卸妆。牛岛解开斗篷跟他的衣服挂在一起,张嘴把两颗尖尖的假牙也取下来,随后来到洗手台旁,从背后抱住正在擦脸的爱人,“吸血鬼先生”想要得到一点夸奖,“Tooru,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及川侧头亲了他一下,口是心非,“勉勉强强吧。”装扮成吸血鬼的牛岛明明既禁欲又性感,他喜欢得很。

“我先给你卸妆。”

牛岛垂着眼乖乖任他摆布,嘴唇不高兴地抿成一条线,及川被他这副样子逗乐,两三下做好收尾工作,凑过去跟他腻乎乎的接吻。

“好啦,亲爱的吸血鬼先生,现在还没有敲响午夜的钟声,我还是你最忠诚的血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及川顿了一下,似是引诱地补上那个要人命的称呼,“主人。”

及川漫不经心地把半杯红酒顺着颈子倾倒下来,紫红色的液体洇湿垂缀性极好的雪纺衬衫,他单手解开两颗纽扣,情色地抚摸过自己洁白胸膛上残留的酒渍,然后将手指放进微启的嘴唇里品尝。

“快来享用我吧。”

先前饮过一点酒,此刻把及川白皙的皮肤熏得泛红,活像勾引人的妖精。

牛岛将人抱上宽敞的洗浴台,大理石坚硬冰冷的触感让及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随即又被牛岛凶狠地含住嘴唇疯狂掠夺口腔里几不可察的甜意。

嘴唇顺着红酒倾倒过的地方一一舔吻过去,脖颈上一出也不放过,让及川不合时宜的想起姐姐家养的大型犬,每次一见面都热情地扑上来舔自己一身口水。察觉到及川的分心,牛岛惩罚的一口咬在他绵软的乳肉上,换来及川细细的呻吟。又顺势向下抚过及川敏感的腰侧,最后粗糙的手指滑下去轻而易举地插进早已黏腻不堪的穴口。

浅浅地开拓两下之后,牛岛抽出手,牵扯着透明的淫液,紧接着就换上更为灵活的唇舌。热气喷洒在私处,及川隐隐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感到有些兴奋。牛岛的口活在及川的调教下已经练出来了,但在牛岛用齿关咬住细嫩的蒂尖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夜有些失控。他撑着台沿的手都在打颤,内里被滚烫的唇舌搅得一塌糊涂。

及川飞快地在牛岛嘴里去了一次,但牛岛显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继续向里入侵,整个阴阜被吃得汁液四溅,红肿不堪。快感过于强烈以至于大腿根都在抽搐,脚趾蜷起又舒展开来。及川呜咽着向他求饶,开口尽是破碎又愉悦的喘息,“唔、不要了…小牛若…不要了…”眼尾缀着的泪顺着脸蛋滑落下来。

牛岛抬起头,舔掉嘴唇上剩余的液体,嗓音很低,“你叫我什么?”

猛地从潮水般的刺激中抽身,及川还懵着,好半天才可怜兮兮地叫主人。下一刻就被牛岛托着腰从洗浴台上抱下来走进浴室,在温热的水流下从后面缓慢地进入他。

在激烈的顶撞中牛岛咬着及川的后颈,在那片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及川“嘶”了一声,骂他是属狗的,但这听起来更像是娇嗔。

等回到床上天已有些蒙蒙亮了,及川餍足地蜷缩在天鹅绒的杯子里看着牛岛拉上窗帘,他摸摸脖子后面的牙印若有所思。

“吸血鬼先生,我好吃吗?”

牛岛钻进被窝搂着他,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很美味。”

及川抬起一只环在自己胸口的手臂,张嘴报复地咬了下去,直到嘴里有了腥甜才松开,露出被咬得渗血的小臂。

“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初拥仪式,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他煞有介事地说道,给自己的报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牛岛没觉得痛,反倒是低声笑起来,胸腔跟着微微震动。他把及川搂得更紧,郑重地亲吻在后颈的那个牙印上,回了他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