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LE双白野】在残梦的间隙

源自于Fate/Extra last encore CP配对为岸浪白野 × 岸波白野 两人之间进行了性交,因此请未成年人不要点入观看。

沙啦。沙啦。沙啦。在耳边响起的是温暖地飘荡着的水声,岸浪睁开眼睛。全身都像是在母亲的子宫里一般安稳,虽说他的人生当中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又或者说,有也记不得了。

睁开眼之后,是他熟悉的景象,在Moon Mile Ladder的内部,浴池当中,他坐在里面。平时,Saber会在一边欢笑,但此刻只有岸浪一个人坐在当中。大概是泡太久了,脑中才会一片模糊,但身体还在告诫他:你需要的还不够。

——啪嗒。岸浪肩膀边上的水波晃荡着,他转头去看,那是少女的身体。骨架不大,但并不是常在身边的Saber。少女把脚伸进浴池,顺着大腿看上去,她包着到大腿的一半的浴巾,坐在浴池边缘。

少女和岸浪之间有一段极短的距离。但她弯下腰掬起水的时候,长发还是拂过了岸浪的耳际。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岸浪问。前情也不那么清晰,只觉得是极为危险,即将赴死之时。只是,为什么会有少女在身侧,Saber又去哪了呢?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少女重复了一遍岸浪的问话,沉默了片刻,“是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少女站了起来,这次她终于坐进浴池里,就在岸浪的身边,两人并肩时,岸浪才看到她。她有一头茶色的长发,和自己是如出一辙的色彩。沾湿了的头发贴在她的肩膀上,只有锁骨以上的部分露在空气当中。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谁。岸浪想要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少女的手指就贴上了他的唇,他莫名感到了少女不想被问这个问题的意志。

“你真想知道这种事情吗?”少女问,“知道了不过平添痛苦罢了。无论我与你都是。” “即便如此我也想知道。”岸浪这样回答她,“不,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所以我必须知道。”

“事实和特怀斯说得没有什么出入。”少女肯定了贤者的话语。岸浪的回忆回到了在焚烧炉前的那一刻,“就如同他告诉你的一样,从我口中听到这个回答,你会高兴吗?想来是不会的。”

少女继续说着:“所以我觉得很讨厌。因为如果是我,事情也不会太不同。”随后她轻声叹息了。

“但是——事情会有不同的。”少女说,“真的。”

(水波晃荡着,两人陷入了沉默。岸波突然说,我想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少女站起来,浴巾落进了无底的浴池当中。不知何时,两人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样赤脚站在水里,岸浪看着面前少女的身体。她的身体像是所有相应年纪的美少女一样匀称,平日里不会直视Saber的裸体的岸浪却能看着她的裸体,肩膀算得上细瘦的,乳房的大小刚好,腰部有一道伤口,更下的部分有一圈像是切断了一样的伤口。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岸浪面前。两人极为自然地接吻了,嘴唇碰在一起的时候,普通的情侣会更进一步地接触,但两人没有这样做。归根究底是合理性的问题:没有必要这样做。少女的舌头在这时超越了两人的唇探入了岸浪的口腔。这种行为让岸浪感到怪异,不由自主咬了下去。这时,他尝到了一丝血的味道。

她的手圈着岸浪的上臂,极为冷静地吻着他。即使被咬了也没有退缩。岸浪口中滑出一句模糊的“对不起”,虽然这句话并没有含义。因为没有相对应的感情。少女的身体紧紧贴着岸浪的,从略低一点的地方,岸浪感觉得到她的身体的温度。也许只是来自于温暖的洗澡水的残温,因为胸腔当中并没有传来任何鼓动。

“接吻——好恶心啊。”她这样说着。

“是吗。”

“你觉得呢?”

“谁知道呢。”岸浪用仿佛不是自己一般的语气回答。不是这样的,“你是不可能理解的”,穿着白衣的贤者这样看着他,眼中既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只是直接地把这件事传达给了岸浪白野。你是无法理解吻的温度的。

“我曾经想要和Saber这样接吻。”她说,“就这样好好地,像是恋人一样接吻。但是,我没能做到这件事。”

“为什么?”

“谁知道呢?”她用岸浪的话来搪塞他,又反问他,“你不想这么做吗?”

——我?从恨意而生的自己吗?这是岸浪想也没想过的自己。被光照所吸引是的确的,但是是否真想这么做,他一点也没想过。面前的这位女性正是因为理解了吻的含义,理解了Saber,所以才会想要这样做。岸浪白野并不拥有这种欲望,他拥有的只有在地狱之边败者的无底深渊。在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拥有这样东西的时候,胸口就像被紧紧捏住一样。

“——我没想过这件事。我无法想到这件事。这是只有生者才能理解的事情。你只是把在世时的情感沿袭到了现在。”岸浪这样说着,这样解释着,这样苍白地掩饰着,鄙视着。

“是的。”她说,“我已经不是生者,但因此心情更为复杂。”

她将手掌贴上岸浪的胸膛。他的恨还持续着,因而虚假的心脏动力之源还未枯竭。岸浪也学着她的姿势把手贴上她的乳房。果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说:“你一点也不了解Saber,你仍然拥有机会去理解她。这是我死者无法做到的事情。”

她这样说的时候,岸浪只觉得讽刺。果然她仍然摆着生者的架子,若不是拥有生者的内容,也无法以一副死了的躯体说出这种话。此处实质上有两个死者,每个人却都假装自己还活着。只不过她确实拥有能假装的记忆,而岸浪只有这颗会跳的心。

“但是,”少女说,“请你理解,这是我嫉妒的表现。我现在很生气,因为你不知道你现在拥有的多么有价值。”

岸浪默默点头。这只是在表示他听见了,并不代表他理解了。Saber给他的那种情感固然珍贵,现在对他而言却是无法理解的杂音。越是理解这件事,少女就越是痛心。

她躺在浴池的边缘,望着上方的岸浪。这本该是淫靡的场景,是代表着生殖的场景。在两人做来不知为何有种清洁感。她的一半身体泡在洗澡水当中,以这样的姿势无法看见岸浪的下半身。她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岸浪的脸。

“能成功吗……”她喃喃自语。岸浪沉默地折起她的双腿,浸在水中的阴户一下子露出水面,她有些许惊讶。在这时候,岸浪感到出奇的平静,也许是因为自己得知了身体中有她的构成部分吧。有一种奇妙的回归母体的体验。

虽说他真正的母体应该是无底的地狱,但这个少女——Saber之前的Master也变为其中一部分,最后产生了他。

“能勃起吗?”她问。并不带有揶揄或者贬低,只是关心这事能不能成功的业务性问话。

“应该可以。”岸浪不太确定地回答。

“那就来吧。”

岸浪俯身,缓慢地将自己插进她湿润的体内。在这过程中,她并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只是顺势搂住了岸浪的腰。

异物进入的感觉很怪。岸浪缓慢的动作加剧了这种感觉。两人结合的地方仿佛溶在一起,是因为外表数据来自她,所以才能这么简单就融合吗?

“进来了吗?”

“嗯。”

两人暂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就像飘在河上的小舟一样。岸浪搂住了她的身体,她因突然的失重而惊呼一声,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岸浪像之前一样坐下,只是她现在坐在身上。

“原来你力气比我大。我之前试过了,没办法把Saber抱起来。”她说。

“嗯,我们姑且也是异性。”

岸浪这样回答道。两人以如此亲密的姿势紧贴在一起,岸浪拨开她濡湿的长发,她转而将手环在岸浪的肩膀上。

“姑且是多余的。”

“是啊……我们原本就是不同的存在。”

岸浪埋在她的肩膀上。属于少女的瘦小肩膀居然承担过这样的东西。他终于承认这一点。无论是外表的相似和对Saber的憧憬,那都是误导岸浪的幻觉。真实就是这样,他既不是岸波白野,也不是生者。

被她包裹住的时候,与和Saber在一起时很相似,却又不同。面对她像是面对自己,面对一种“如果自己是生者”的无谓期望。会让人变得安稳。也许因为她之前倾倒出的东西,也有一部分在自己体内吧。

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真正活着一千年前的人。自己的生活不过是残渣一片,是被踩在地狱底部的失败者的结合体。好嫉妒有未来的人。好嫉妒还能继续前行的人。

而从岸浪白野心中自然生出来的这种情感——好嫉妒能被Saber记住的少女。但这种嫉妒在少女面前失去了攻击性,他在她的肩膀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们手牵手漂浮在水面上。这是浴池,是一潭死水,但漂浮感仍然是一样的。他们并不在意赤身裸体,只觉得里面有一种很深层的安宁。 “为什么你没有吻Saber?”岸浪再一次问了她。因为这一次,他想他似乎可以得到答案,“又为什么会和我做这件事?”

“因为——要做爱再简单不过了,但是要叙述爱却很难。”她有些悲伤地说,“所以我在那一刻死亡之前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不,是感觉到了,却没能说出口。”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浴室里回响着。与落下的Saber对视的那一刻她哀叹着。好想拥有更多的时间,好想一起到达终点,好想永远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好想履行约定。不想失败,不想把世界委托给那样的人,不想死,不想失约。这样的声音仿佛要取代心脏跳出胸腔一般。

自己已经无法履行约定,与Saber一同死去了——当时的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袖子。光芒逐渐从她的双眼当中消失。

“Saber一定察觉了这件事,所以她没有怪我。”但她却一直记得这个约定,“直到你的出现。她再一次从地狱之底听到了你对她的呼喊。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回应了你。就像当时回应了迷茫的我一样。”

所以,我一定会嫉妒你。她自嘲地笑了。只要还被Saber吸引一刻,就一定还会是这样。即使自己变为死者也一样。

“嗯。”岸浪回答她。现在他在认真听,他无师自通地明白这种感情并不完全负面。

“我已经不可能再和Saber再来一次了。人事物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现在的圣杯战争也已经失去了其原有的模样。最重要的是——死者不应该干预生者的决策。”她轻声说。

所以,只有你——请你和她一起演完这一场千年前就应该落幕的闹剧的安可吧。

她松开手的时候,岸浪猛然睁开眼,想要伸手抓住她的残影。一切渐渐陷入黑暗,岸浪想,就像当时的她一样想——我还有问题没有问你!

但那问题似乎已经迎刃而解了,不必再问,即使问了,她也一定会给出同样的回答。

——你是否给了我除了恨与嫉妒以外的东西? ——这要问你自己。

在梦与清醒的狭间,他恍惚地又看到那美梦一般的场景。金发的男装丽人在太阳下对着他笑着,他伸出手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对方的手。于是,岸浪白野对着陌生的天花板,以及尼禄露出了同样的微笑。

Fin.

主旨是:我想写FELE的双白野做爱啊!!!第一次写男女做爱,如果觉得不够味那就是我写对了。因为这两个人算是某种含义上的水仙+母子,平时也不是那种做爱很激烈的性格(在FELE的人设来看)。想要那种做爱的时候很平静,甚至更像冥想的感觉。附上东西越来越多的大纲。

大纲:本质上是双方→Saber为前提的尝试sex,岸浪正是因为Saber,才能相信世界上有美好的事物,才能通过与白野做爱这件事接受“自己并不是岸波白野的转世”的事实←越是深入就越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白野心里对岸浪的愤怒不止来自于岸浪,也来自于对自己的败北的不甘和对Saber的不舍,岸浪对这份不甘感到了共鸣,接受了自己拥有她一部分的事实,将白野当做自己某一部分的“母亲”渴求着(这部分存疑)。因为白野并不是胜者,所以岸浪并不憎恨她,只是嫉妒她,这是他存在的意义。但是和白野做爱之后,他取回了人性的部分和对Saber(美好事物)的渴望。 不过两个人并不是恋爱关系而是岸浪打心底里地追寻着对方身体里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应该说是母子关系吧(a kind of “你是否给了我别的东西?”(感觉岸浪是在心底这样问的。) “这要问你自己。”(白野这样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