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

及川和他的养父并不相熟,牛岛常年奔波于职业联赛以至于两人数年来都是匆匆见一面互相报告一下近况,疏离的像是陌生人,不过及川并没有对此有任何不满,自己无父无母,攀上牛岛家的高枝并成为继承人已经是走了大运,异想天开的希望自己的“父亲”能时时陪伴自己才是白日做梦,不过因为及川也进了排球社团,牛岛逐渐到了退役的年纪,两人之间才多了一些可怜的微不足道的交流和相处时间。

及川有时也会找牛岛的比赛视频来看,被称为“日本重炮”的男人高高跃起,左手扣下一个强硬的小斜线,得分后冷静的与队友碰拳,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分析球路和战术的及川承认这样的养父真的很强,不愧是世界级选手。

可当他的第一次梦遗对象显现出养父的脸时,事情开始变得失控了。

在梦里,养父将他压在体育馆的木制地板上,空无一人的场馆里充斥着暧昧的水声和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喘息,被狠狠贯入填满的感觉过于充实,以至于及川醒来后感觉到从未在意过的后穴正空虚的等待着什么东西来填满它。

在枕头旁摸索出一支钢笔,小心翼翼的探入穴口,媚肉积极的缠了上来,不留余力的吮吸着硬物,钢笔不长,但在磨到穴内一块嫩肉时快感便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及川腾出一只手来抚慰早已硬挺的性器,前后夹击下很快就释放了出来,第一次自慰后的满足感袭来,及川将脸埋在枕头上轻轻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被自己下身湿漉漉的一片刺激的脸更红了些,抽出还随着穴肉收缩小幅度进出的钢笔,及川脸红的能滴出血来,这是牛岛送给他的十三岁生日礼物。

将床单被罩塞进洗衣机,及川快速冲了个澡便拿起书包去了学校,只是一天下来过得浑浑噩噩,直到社团训练时才提起了一些精神。

结束一天的训练,和朋友在路口分别,回到家推开门,却不期然看到了昨晚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人,及川耳尖泛起红,开口说话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牛、牛岛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休赛期,有半个月的假,回来陪你一段时间。”牛岛见他进门,点了点头,“最近怎么样?”

“很好。”及川应了一声,心想就是现在看见你有点不太好。

“回来的有点匆忙,还没做饭,今晚出去吃吧。”

及川点点头,正巧鞋子也没换,站在玄关等牛岛换完鞋两人便并肩走了出去。

下楼时遇到和经常照顾及川的邻居阿姨,看到牛岛便笑着打招呼:“小彻爸爸回来啦,这孩子这几天都不好好吃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可要好好教训他。”

牛岛扭头望向及川,及川吐了吐舌头。

“好啦塔子阿姨,我最近有好好努力吃饭的!不要和牛岛先生告我的状好嘛。”

阿姨和蔼的笑着,就像看自己家小孩儿闹脾气一样,知道他俩要出门,三人只是寒暄几句,塔子阿姨就上了楼。

“最近怎么不好好吃饭?”

好吧,该来的总会来,小牛若就在这一点上不讨喜。

“最近胃口不好,吃了东西也总想吐,有去看医生但医生说没问题,过几天就会好了。”

“嗯。”

两人走过红绿灯,及川本以为这段小插曲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牛岛突然开口。

“及川,你应该叫我父亲。”

“啊?”他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虽然姓氏并没有改,但名义上我是你的父亲,所以不要总是叫我牛岛先生。”

“不要。”

“及川。”牛岛有点无奈。

“牛岛先生太生疏的话,那我叫你小牛若怎么样?”

“及川,不要那样叫我。”

分明是无奈的语气,及川却蓦地生出一点烦躁来,好像很讨厌听到他这句话一样:“我不管!小牛若小牛若小牛若!小牛若是笨——蛋。”

说完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好像打赢了什么胜仗似的趾高气扬地加快了步伐。

牛岛拗不过他,只好跟了上去揉了揉他的头泄愤。及川升入初中便抽条似的开始长高,不过此时仍只到他胸口,被突然揉了一把头发,吓得往旁边退了两步远,牛岛以为吓到了他轻轻笑了一声,却没注意到及川有点泛红的脸颊。

解决完晚饭,两人散着步回到了家中。

早上放进洗衣机里的床单被罩已经被牛岛晾到了阳台,及川同手同脚的走进储物间翻出来一套新的换上,牛岛接到了教练的电话,及川不便打扰他,洗漱完就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房间。

牛岛和教练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才结束,他怕打扰到及川,连洗澡都蹑手蹑脚的,不过洗完澡他却犯起了难,自己常穿的家居服并不在房间,客厅里也没找到,他不常在家,连备用的衣服也没有,于是他准备去及川那里找一找,可走到门口,却发现及川屋里的灯还亮着,透过缝隙撒出来一些暖黄色的光来。

牛岛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似乎还有水杯被打翻,牛岛皱了皱眉,按了按门把手,发现从屋内反锁住了,他又抬起手敲了敲。

门被从内打开,及川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衣,脸有些红,眼里似乎包着一包泪,眼周红红的。

“你……在哭?”

“没有、我只是睡不着打哈欠流的泪。”及川解释道,只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已经一点了。”

“我……最近其实有点失眠。”

牛岛的眉蹙的更深了:“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及川没有拒绝,抬起头看向牛岛:“牛岛先生有什么事吗?”

“啊,我的家居服找不到了,我想来看看是不是在你这儿。”

“是在我这里,”及川像是着凉了,猛地咳了两声,“上次拿来准备和我衣服一起洗,结果忘记了,要不您先穿我的吧?”

“不用,还没洗就算了。”

“抱歉。”

“没关系,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帮你请假去看病。”

“好的,谢谢牛岛先生。”

关上门,及川像是卸了力一样滑坐下来,听到门外人脚步渐远,最终传来关门的声音时,才扶着门站了起来。

牛岛要找的家居服正静静地躺在他的床上,被人用了大力气揉的皱巴巴的,还沾染着一些可疑的水痕。

钢笔落在床边,上面还有未干涸的精液。

及川捂着脸猛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应该是疯了。

第二天早上及川五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鬼鬼祟祟的将牛岛的家居服和自己的脏衣服混在一起塞进洗衣机。回到房间后依旧心神不宁,及川思索了一下,套上运动服出门晨跑去了,夏日清晨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及川拂开脸上的发丝,心头涌现出了一个疯狂且大胆的计划。

白布医生是牛岛高中时的后辈,及川生病时经常被拎来麻烦这位嘴巴毒心肠好的医生,两人并不陌生。

“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及川最近厌食,而且失眠严重。”

“嗯?”白布看向及川。

“吃不下东西,吃了会吐,但最近有好转,失眠已经一周了。”

“先做个检查吧。”

牛岛点点头,带着及川辗转于各个科室做了仔细的检查,结果要下午才出来,两人等白布下班,一起去医院附近的拉面店吃了午饭,因为白布特意交代,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没什么大问题,青春期激素有些紊乱,药倒是没必要吃,回去多运动作息规律点就好。”

“可是我失眠。”及川眨了眨眼。

“那……先开点褪黑素吧?”

“可以给我开安眠药吗?我自己有吃过褪黑素但没有用。”

“自己吃褪黑素还不来找我看病?”白布哼了一声,扭头看向牛岛。

牛岛皱着眉本想拒绝,瞥见及川有些苦恼的神色还是点了点头。

“拿去吧,小孩儿一次吃半粒就可以了。”

“谢谢白布医生。”及川笑得眯起眼睛。

及川喝了药后很快就睡着了,牛岛关上门,终于放下心来,回到房间,床头放着及川睡前特意给他热的牛奶,牛岛拿起来一饮而尽,牛奶味香甜,似乎要将梦也染上甜美的味道。

凌晨一点。

牛岛的门被人轻轻打开。

及川悄无声息的走到牛岛床头站定,若是牛岛此刻醒来,一定会被吓到,但他正睡得香甜,嘴角翘起,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及川深呼吸了一下,压下身体的颤抖,此时他除了内裤一丝不挂,并非是想来看看养父睡得好不好的样子,小声的喊了两声“牛岛先生”无人回应,及川又伸手推了推他的头,见他并未有清醒的迹象,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掀开被子,细致又妥帖的将牛岛的裤子连带内裤褪至膝弯,及川跨坐到了牛岛身上,屁股下的东西体积巨大存在感十足,只是隔着衣物摩擦两下便让及川魂不守舍几乎要塌下腰来,他双手撑着床,从上俯视身下的人,牛岛长得很好看,这是他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牛岛时就明了的事实,而这张脸也在数年的相处中变成了他魂牵梦绕的肖想,及川俯下身凑近牛岛的脸,极轻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分明只是唇肉相贴,及川却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内裤放在一旁,握起牛岛的性器夹在臀缝里前后摩擦了起来。

性器很快勃起,粗长如一柄利器横亘在及川的臀缝之间,龟头磨过穴口,很快穴内便痉挛着流出水来,及川生怕留下痕迹,急忙扶起牛岛的性器就要往下坐,可他后穴本就未经人事,钢笔和手中巨物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是以只进入了一点便撑的及川面色潮红喘不上气来,他趴在牛岛身上大口呼吸,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润湿牛岛胸前的布料,缓了半晌才直起身缓缓坐下去,性器填满甬道,异物感令及川不适起来,可心理上的满足却充斥在他的胸腔,及川不自禁落下一点泪,他极轻的笑了一下,开始缓缓动了起来,快感随着内壁的摩擦一点一点堆积起来,性器不小心戳到前列腺,及川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下一秒他马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吵醒沉睡的人。夜色沉沉,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撒进屋内,瘦削的肩膀颤抖着,一隙月光照在少年的背上,隐匿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及川撑在牛岛身上上下吞吐性器,他自己的阴茎也随着在牛岛身上摩擦断断续续流出一点清液浸湿了牛岛小腹的耻毛,耻毛沾湿了一点,擦过会阴,带起了密密麻麻的痒意,令及川不自觉地扭起腰来,他腾不出手去捂住自己的嘴,便及力压制自己的呻吟,但偶尔还是会难耐地泄出一两声,令屋内也逐渐沾染上了暧昧的情欲氛围,牛岛的性器过大,偶尔滑出穴外,及川便慌忙伸手去扶,肉柱滚烫,炙的他手都要化掉一样,再小心翼翼的对准吞吃下去,反复几次搞得他迟迟不能高潮,他茎身搭在牛岛小腹,可怜的颤动着,于是及川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上下撸动起来,腰也没停,缓慢的上下抬动,次次刻意的蹭过穴内凸起的软肉,不过片刻及川就感觉要射了,慌忙拽过放在一旁的内裤,尽数射了上去,高潮令穴肉绞紧体内的性器,也榨的牛岛射了出来,及川缓过高潮带来的眩晕,发现牛岛射过的性器正缓缓滑出穴口,而白浊也随着性器的退出流出来一些,沾染在牛岛的大腿内侧,及川夹紧屁股,生怕再流出来更多精液不好处理,翻身下了床,本想用自己的内裤擦掉牛岛腿侧的精液,但鬼使神差的,及川俯下了身。

精液入口有点苦,及川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但还是细致的添了个干净,连带茎身也被他的口水沾染的亮晶晶的,处理干净后及川直起身,穴口夹不住的精液漏了一丝,正顺着他的腿往下流,及川小心的给牛岛穿上裤子,又掖紧了被子,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

他今日的行为本就大胆且疯狂,可情欲难耐,侥幸偷得一时欢愉,也算心满意足,之后如何,走到了那时再看,及川小声哼着歌在浴室清洗,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而昏暗的房间内,牛岛缓缓睁开了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