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及】夜归人

【牛及】夜归人

夜归人

4:00a.m.

牛岛若利将车稳稳停在机场出口处,早上四点的机场也是灯火通明,但街上几乎没什么车,一路开过来还能听见虫鸣。

及川坐在大行李箱上,两条长腿驱动行李箱在出站大厅门口转来转去,眼睛却是半闭着,凭借着运动员优良的平衡感在自娱自乐,从出站口的左门滑向右门。他穿了深棕色的风衣,在温热的夜风中被吹起像个充气城堡一样飘扬,在夏天的日本来说风衣属实太过怪异。

牛岛若利锁好车门,及川已经看见他了,坐在箱子上对他挥手:“喂!小牛若!这里!”

牛岛伸出手抚摸上他眼边的青色。及川困得没什么力气,坐在行李箱上像小猫一样靠在男朋友的大手上,任他仔细端详自己的脸。最后牛岛若利定格在嘴唇上,平时那两片薄薄的嘴唇总说出一些嘲讽的话来,但现在及川困得晕头转向,连带着唇线也变得温柔下来。

“想我吗?”,难得的袒露真心说了心里话,及川用眼神勾住高大的男人。

牛岛若利捧着及川的脸先亲过脸颊,再从嘴角亲上嘴唇,动作轻柔但不容拒绝,舌头一路往里伸,吻的太深好像要把氧气全部夺走一般。熟悉的软组织拿到了最高通行令,可以轻易突破及川先生的重重防线,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最深处。

吻罢及川抱着牛岛若利的腰,头靠在胸肌上,听见牛岛的声音闷闷的,胸腔共鸣着传下来:

“欢迎回家,彻。”

把行李搬上车已经接近五点,及川的飞机延迟又改签让他身心俱疲。傍晚出发的运动员刚刚结束两场激烈的拉锯战,身体和精神都饱受摧残,不舒服的机场椅子让长时间等待的他腰痛难忍。及川几乎是坐上牛岛的车就开始瞌睡,但是还是挣扎着困意跟牛岛吐槽:

“小牛若你不知道……那个新做我替补的小子……长得很像小飞雄……居然才21岁。”

“下次比赛我会注意他的。”

牛岛若利注视着前方泛起白色的地平线,稳稳把车开上机场高速。

“他蠢的要命!真的要气死我!”

“怎么?”

“比完赛都不知道要给前辈拿毛巾的吗?只知道傻站着和提问!”

“你提点他一下他会很感激你的。”

“我才不…他长了一张让人生气的脸……”

只是等红绿灯的间隙声音就渐渐的低下去了,及川气鼓鼓的睡着了。牛岛帮他系上安全带,及川的头一点一点垂下去,前额已经塌陷下去的刘海造型蹭在他风衣的领子上,牛岛若利抓起自家运动员男朋友的手,亲了亲及川的指尖,拨弄他的头发让他睡的更舒服些。之后打火发动机器,注视着前方的路,平稳地开回两人的家。

8:30a.m.

牛岛若利转动房间的门锁,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自家男朋友还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他轻轻脱下被汗湿的晨练服,速干衣在皮肤上摩擦发出簌簌的声音。

牛岛俯下身亲了亲深陷在被子中的脸,从正面揽住他的腰,及川顺从的枕上牛岛若利大臂。睡衣好好的放在箱子里,被及川以收拾行李太麻烦的理由拒绝,而自己则一头扎进牛岛若利的衣柜里抽出一件球衣做睡衣。

现在那件要命的11号AD球衣被睡姿不好的及川卷到胸口,露出大片奶白色的胸肌,顺着腰线往下看去只能看见穿着平角内裤,堆着软肉的腿根往下就被被子遮掩住。

即使已经过了会小鹿乱撞的年纪也没法直面这样的场面。及川呜咽一声,跟从熟悉的气味往爱人的怀里钻去,膝盖无意间蹭上已经没办法掩盖的下身,而牛岛若利仓皇而逃,企图用凉水遮掩这片旖旎风光。

做早饭的时候背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扑上来,及川环住牛岛若利的腰,将下巴放在自家男友的肩头。即使已经交往多年牛岛也没见过几次撒娇的及川,全身僵硬着肌肉任他在自己肩上找到合适的睡觉姿势,喉头紧张地滑动了一下:

“不睡了吗?”

“没……口渴……”及川还半闭着眼睛,牛岛若利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的细小阴影,像银杏树的叶子,他莫名其妙的想。

“我冲了蛋白粉”

及川总算睁开眼睛看了牛岛一眼,

“小牛若你很过分欸”

牛岛若利把水杯吸管凑近及川的嘴巴,抱住了又睡着了的及川。

10:00a.m.

牛岛若利穿着家居服躺在沙发上,右手拿一本排球杂志正在认真看着。及川像树袋熊一样抱着牛岛,压在胸膛上睡觉,姿势的原因随着呼吸发出小小的鼾声。

一块热毛巾敷在及川的腰伤部位,他左腰的腰大肌靠下区域持续贴着防扭伤的绷带药膏,很长一段时间内及川身上一直带着淡淡的药味,这让他花了很多心思才选出合适的洗衣香氛遮掩味道。牛岛若利小心避开绷带的区域,换了一块热毛巾继续轻柔按摩着。

腰伤还是两年前两队在世锦赛上交锋时落下的,当时及川为了救球狠狠摔在长椅上,背后一大片青紫的痕迹,被医护人员抬在担架上下了场,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敢下地活动。从那之后牛岛就开始关注按摩和保养的手法,从父亲那里讨教了不少知识,虽然两人总是聚少离多,但每次都能把及川按摩的神清气爽。

牛岛翻了一页书,毛巾在及川腰上换了个地方,及川睫毛剧烈抖动了一下,在牛岛怀里蹭了一下,完全没睡醒的声音传上来:

“几点了小牛若……”

“十点,你再睡会。”

“什么!十点!我只有36个小时的假啊你知道不知道!快点抓紧时间我们来做啊小牛若”

牛岛看着及川气鼓鼓的脸颊,他还是太困,即使说着要做也没能睁开眼睛。拉着牛岛往下的手也只摸了一下到腰部肌肉就已经又睡着了。他伸手摸了摸及川棕色的头发:

“不着急”

“……要做……”

及川又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抵抗睡眠的诱惑,但又不甘心用睡觉浪费宝贵时间。牛岛若利轻车熟路按摩着他的腰眼,顺着尾椎骨捋了两把,把炸毛的及川好好安抚下来。

“先睡饱再说。”

2:30p.m. “小牛若!!!怎么不叫我!!!及川大人宝贵的一天就这样睡过去了啊啊!!”

及川在牛岛怀里起身,有点愤恨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睡觉是第一位的。”

及川扁下嘴巴,手自觉地往下伸去,直到摸到那沉甸甸的性器。

“啊——”揶揄的拖长音响起,牛岛若利羞耻地闭上眼睛,还是被发现了,没人能抵抗得住爱人在怀。他试图不去看那双眼睛,可是灼热的目光总是粘着他不放,逼着他剥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小小牛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躲不过去了。及川轻松把他推到沙发上,扒着他的肩膀抬高身子舔吻他的脖间。软舌碰到凸起的喉结,现在他变成了最佳二传手手中那已成定局的东西,被灵活手指随意拨弄的排球。

及川整个人倚在牛岛怀里,他毫不怀疑如果牛岛的手指再挤开湿滑的穴口就能够更深入地…如同所料,那带茧的灵活的手指无比缠人地插进软穴搅弄,不断磨着又湿又紧的甬道扩张肉缝。及川仰头抵着沙发靠背绷挺起肌肉分明的腰腹,他不可抑制地想要夹腿,却蹭着挪了挪脚跟让双腿分得更开。

身上男人用不容拒绝的左手捏住冠口,从穴里掏出自己的东西跟他一起水光淋漓的蹭了蹭,又塞回穴里。

“一起射”

及川已经没有余力去想牛岛若利为什么会搞这种招数,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牛岛若利也不急,只是抱住他浅浅的抽动等他习惯。等及川不再摇着头吸气而是开始把手插进他硬茬的发丝中间时,他摸了一把及川的头发作为开始的信号,性器整根抽出再没入身体。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点的肉体又被唤醒,虽然没有特别去关照,但每次抽插都会碾过仅隔着一层肠壁的前列腺。

牛岛若利听着及川抱住枕头,随着一次次抽插小小抽泣呻吟,快感对他来说似乎有点过于满溢了,及川身体里的水好像被榨干,弄得两人亲密连接的部位黏腻一片,奶白的肌肤沁出亮晶晶的汗液,蹭到布艺的沙发上氤氲开来。他面对面抱住及川,由下向上地顶弄,有些担心强度太大伤到及川的腰,刻意的放缓了速度,在肉缝里面慢慢地转着圈磨动。

怀里的人这时却抬起头,明明眼尾都被逼的通红,但还是冲他挑衅地笑了一下 “我只有36小时的假哦? 若利还得再努力些呢~”

7:45 p.m.

“小牛若快点啦,小卷他们都到了啦” 及川坐在副驾驶上嚼着一片泡泡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他的手机今天一直属于过负载状态,进入世锦赛四强角逐之后的安排,体育新闻的采访安排,广告公司的合约……

“喂!你们也太慢了!”花卷说。

餐前小食已经被三个人瓜分完毕,现在正等着第一道海鲜端上来。

“今天全场~都是~牛岛先生买单~”

牛岛若利为及川拉开凳子,自然地让他坐在靠窗。及川一边笑一边毫无悔改之意的说:

“都怪小牛若!要不是他非要出门前亲我……”

“OK好了好了我不是很想知道你们的做爱细节!”

“可是及川先生很忙欸……”

牛岛若利把及川的餐端过来,顺手拿了柠檬水放在他面前。

松川见状挑眉:“你们都不喝酒?”

“马上要比赛了嘛~”及川吐了吐舌,在意着已经沉下来的天幕点缀的星星,掏出手机拍照修图发推特行云流水,配文:「东京的星空远没有南美梦幻૮ ºﻌºა」

“世锦赛四强赛?又要去哪里?”

“明天早上飞意大利呀,小卷你要来送别吗?给我带一个你的招牌吐司煎蛋饼好不好”

花卷翻了白眼,青城的聚会却有一个牛岛若利坐在这里,微妙的扭曲了青三的力场, “什么时候开始打第一场啊?有时间我会看直播的”

“后天啦后天”

“和谁?”

在取菜的岩泉探过头来:“和我们”

“欸——?”一群人惊叫起来,七嘴八舌地说。

“那赛前双方运动员见面是不是不合规矩?”

“而且你们还做了那种事情——”

“好肮脏——”

“运动员的黑幕——”

“啊——你们好烦——”及川胡乱大叫着镇住场面,故作矫情的开始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用指尖小心翼翼捏起面前的餐巾纸,眼角居然真的开始泛起泪花,“即使拿到冠军我也会想念小牛若带给及川大人的无上快感的……”

“牛岛若利你赶紧让这个自大狂惨败吧!!!”

11.30. p.m.

及川站在牛岛身后拿着吹风机,手指穿过他的发丝,热气不断从牛岛洗到发红的皮肤上蒸腾出来,这其中有一半要归结到及川的责任,闹着要挤进公寓狭小的单人浴室。没有空间足够容纳两个排球运动员的肌肉和他们膨胀的性欲,及川感到窒息,空间都化为水蒸气从眼前飘过,继而被牛岛夺去了仅剩的氧气。

明明还没有分别,自己好好拥抱着眼前的男人,不用触碰屏幕或者开大耳机的声音,就可以把他的每一寸皮肤纹理都用指尖感受到。但是心里的想念却膨胀到最顶峰,想改掉机票和小牛若一起走,想吃小牛若做的林氏拌饭,想再一次舔吻上那根傻得可爱的性器压着牛岛射进嘴里……

“彻”思绪被耳边的声音打断,牛岛若利已经吻上他眼角泛起的红晕,“我很想你。”

原来分别的心情是一样的。

“赛场见。” “嗯,赛场见。” …… …… ……

“我们会赢的” “牛岛若利你能不能闭嘴!而且肯定是我赢!”